要是说起民国第一美女和才女,非吕碧城莫属。
先说吕碧城美丽吧,长着鹅蛋脸,五官线条温润,堪称非常秀气,不管如何扬眉也丝毫没有令人生畏的剑气,给人的感觉是迷人;有一双美丽的大眼睛,笑起来弯弯如新月,秋波盈盈,摄人魂魄;皮肤莹白,只稍稍扑一点粉,便觉光艳照人,著粉则太白,施朱则太赤;眉如翠羽,肌如白雪。
尤其是她善打扮,巧打扮,打扮得彩绣辉煌,恍若神妃仙子,加之眉如翠羽,肌如白雪;腰如束素,牙齿整齐有如一连串小贝,甜美地一笑,足以周边的为之迷惑和倾倒,使不少人产生无边无际的遐想,一举一动,一颦一笑,都别具风韵,说出话来又聪明又好听,再来上个看着渺茫远山的眼神,更突出冷清孤傲特殊气质。
所以,用倾国倾城,天生丽质,用来形容吕碧城是一点也不过分,在一个场合只要她一出现,美妙年华,身材高挑,肌如白雪,齿如含贝,黛眉开,绿鬓淳,娥娥红粉妆,纤纤出素手。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,顾盼神飞,充满了青春活力和才华,人称集“古典美、现代美”于一体,气质非同一般,当年,正是因为她的美貌,很快成为了城里名流圈炙手可热的人物,都成为城里一道无与伦比的风景。
再说吕碧城的才华。她五岁能诗,七岁能画,都是不值一提的常态。小小年纪文采便惊艳父辈亲友间,当年,12岁的吕碧城,写了一首词,在父辈亲友间传诵:
“绿蚁浮春,玉龙回雪,谁识隐娘微旨?夜雨谈兵,春风说剑,冲天美人虹起。把无限时恨,都消樽里。君未知?是天生粉荆脂聂,试凌波微步寒生易水。浸把木兰花,谈认作等闲红紫。辽海功名,恨不到青闺儿女,剩一腔毫兴,写入丹青闲寄。”
她,诗词造诣深厚,人称中国300年来最后的一位女词人,与陈后主、李清照齐名,后成《大公报》主笔,曾任中华民国大总统袁世凯的机要秘书、北洋女子师范学堂校长,培养出中国众多叱咤风云的女界精英,曾与“鉴湖女侠”秋瑾同榻而眠,呼吁革命,周游欧美,雄踞讲坛,是宣扬中国女子威风的“大姐大”。
我们光看吕碧城一堆头衔,就相当的唬人:女词人、诗人,政论家,社会活动家,资本家,袁世凯的秘书,《大公报》的编辑,中国传媒史上第一个女编辑,第一个女校长……其才华可谓是前无古人,后无来者。
照理说,上帝造就了这样一位美貌如花,才华盖世的美女,至少一个能与她匹配的优秀男子,让她“喜欢骑最快的马,爬最高的山,吃最辣的菜,喝最烈的酒,玩最利的刀,杀最狠的人” 。
然而,事实上,可能上帝当时有些疲倦、困乏,便打了一阵瞌睡,等他醒来,时间已经太晚了,听见了这位美女才女在人世间生长拔节的声音,她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,风姿绰约,来不及补救,只有听天由命了。
由于吕碧城太优秀,加之敢作敢为,事业风生水起,小时候跟她订婚的汪家提出了退婚要求。那时封建时代,女子被退婚,是奇耻大辱,后来,她的事业有成之后,就跟友人说,生平可称心的男人不多,梁启超早有家室,汪精卫太年轻,汪荣宝人不错,也已结婚,张謇曾给我介绍过诸宗元,但年届不惑,须眉皆白,也太不般配。
瞧瞧,她眼中的人,竟然是才智超群的梁启超和汪精卫之流,不是她眼中的人,最后便成东不成、西不就,加之自己有经济基础,她就如天空上的一道彩虹,鲜艳夺目,亮丽多姿,你只能远观她的美丽,而无法把她拥入怀中。
不可否认,当年追求吕碧城的男子,可谓过江之鲫,其中不乏名门望族,身世显赫的之辈。只是,吕碧城不缺钱,不缺物质,她追求的是对方的智慧、才华,精神和灵魂的天作之合,只不过,这样的男人可谓凤毛麟角,实在太少太少。
她担任袁世凯的机要秘书,人家正在羡慕他一旦袁氏称帝成功,此女说不定会成唯一的“女宰相”时,不久,袁世凯称帝失败后,作为机要秘书的她也难逃公众舆论,遭到国人斥骂,污言秽语随之而来。她深陷此苦,于是那消极避世的思想浓重地包围了她,使她觉得“世态炎凉,人生如梦”,更是无人敢问津,成了最典型的民国黄金剩女。
后来她旅居海外,皈依佛门,正式出家为尼,法号宝莲,又名法名“曼智”,素衣,吃斋,宗教成为她晚年生命中的支撑力量,这个时候,她的诗词也多是参禅论佛。
61岁临终之时吕碧城写下了最后一首诗:“护首探花亦可哀,平生功绩忍重埋。匆匆说法谈经后,我到人间只此回。”遗体火化,把骨灰和面粉为小丸,抛入海中,供鱼吞食。正是所谓“可怜绣户侯门女,独卧青灯古佛旁”,是命运的无奈,沦落至此。